难道是安崎墅叫他来的?!
“什么交给他!让他滚出去!”
我躲在被子里刚说完这句话,病房门就被关上了,易麟朔朝病床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我更着急地抓紧了被子:“喂,叫你出去听不懂?!”一股力量抓住被子往外扯,我抗衡着。
好丢人,简直没脸见人了!才被拒绝,就被撞到这种窘样。
易麟朔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把被子打开!”
“不打开就是不打开,你管我?”
“路初菲…”
“叫我奶奶也没有。”
你挣我夺之间,为了不让他掀开被子,我像卷心菜一样把被子卷到身上,却不想滚得太猛,和被子一起摔到地上。
易麟朔的声音似乎难以置信:“你在搞什么鬼?”
“就是不想面对你!”我裹紧了被子大喊“如果你是专程来嘲笑我,就趁现在!嘲笑完了就快点走,我很忙,没太多空闲时间!”
“谁说要嘲笑你?”
“那不然是怎样?!”
“你那封信…”
“别跟我提那封信!就当我没有写过!”
易麟朔的声音揪紧了:“怎么可能当做没写过?”
“你撕了或者还给我,就可以当做没写过了!…我真后悔写了那种东西。”眼泪好像掉在被子里了,我伸手擦掉“当时我一定是烧糊涂失去了理智…我怎么会写那种东西?哈,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好好笑。”
易麟朔又开始拉扯我的被子了,我死死地裹住。
“把被子打开。”
“不!”
“我有话要说…”
“就这样说!”
一双手忽然把我拦腰抱起,丢回床上,我顺势滚了两圈,包在身上的杯子因为滚动脱落了,我抬起鸟窝一样的脑袋,看到易麟朔的脸,清清淡淡、干干净净,跟莹白光亮的璞玉一样,更衬得我黯然失色的狼狈。
易麟朔从裤袋里搜出那封信,居然还是“心”的形状,丢到我面前:“你自己看。”
难道真的是我写错意了?
我拿过来准备要拆,易麟朔阻止:“就这样看。”
就这样看?!
我们明显不是志同道合也不是友谊深厚的人,
也与真正的师生毫无关联。
不做你的“追踪教师”
由于我断行断句的排版再加上折成了“心”形,一些想要表达的句子都被折到了“心”里面,露在外面的正好是这几句!
该死——
我傻不啦叽地抬起头:“那…你以为这封信写的是不想做你的‘追踪教师’,所以你才发那么大的火?”
易麟朔没说话,拖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
我咬住下唇:“你就不会拆开了来看一下?你怎么这么笨?!”
“那几句已经够让我恼火的,哪有心情拆开看?”
“可是你不拆开,怎么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易麟朔慢慢把头抬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里面写了什么?”
“你不会是到现在还没看?”
“你说呢?”
信还是原来“心”形的形状,应该是没打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