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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劝道:
别闹脾气了。听话,好吗?
都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也要一直守在你身边!好了,不多说了。第一节课一定要好好听讲哦!
说完,贞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拿出第一节课的课本来,连反驳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的同桌似乎再也无法忍受坐在我旁边的压力,和一个胆子大的孩子换了位子。但是,这个胆子大的家伙也还是不敢和我对视,缩头缩脑地坐在旁边。真让人窝火!可对她发火又有什么用呢?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一个人。
这一切,一定会照单奉还…
正在我独自咬牙切齿的时候,下课铃响了,班上的孩子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热闹起来。
她要出去了!
切!真是个衰人。
怎么就被柳赫给盯上了呢?
惹谁不好,偏偏是柳赫…她这回死定了。
我不知道她们是同情,害怕,抑或是幸灾乐祸。她们的脸上变化着各种表情,舌头似乎一刻也不愿停歇——别人的事情总是津津乐道的。我转过身,看着她们。触碰到我的眼神,她们马上不自然地把脸转开。
在背后议论别人最好不要让本人听见。不然小心自己的舌头!
我刚走出教室,贞恩就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挽住了我的手。
晓静——
干吗?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吗…
没关系的,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不用替我担心。
好吧,我举双手双脚投降。看来不管我说什么,贞恩都听不进去的。
第二节课结束了,第三节课结束了,第四节课…午饭时间。我刚拿着托盘回到位子上,贞恩就贴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喂,你弟弟晓宇…也在我们学校吧,怎么没见过他呢?
特别班不是在对面吗?
虽然我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心里却好像有块石头堵住了一样。能将自己弟弟上特别班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松,世界上除我这样的姐姐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了。
我假装没看见贞恩小心翼翼的眼神,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晓宇挺好的,用不着担心。
是在孤儿院里弄成这样的吗?
差不多吧,那个院长简直是个疯子。
孤儿院的院长…人不好吗?
嗯。
孤儿院的院长,一个永远都不愿再想起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忘记。
很小的时候,我和晓宇就被父母遗弃了。攥在手里的一个吊坠,是父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就一直戴着这个吊坠,忍受着孤儿院里的各种折磨和虐待,最后终于离开了那里。
上高一之后,我立刻就把弟弟从孤儿院带了出来。我唯一的亲人——晓宇。
弟弟的脑袋不太好使。小的时候,因为尿床弄脏了孤儿院的被子,被人用皮带追着打。弟弟抱着头拼命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楼梯,伤到了头部。后来,弟弟就变得和正常小孩子不太一样了。
让初中毕业的弟弟一个人走向社会,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于是就让他进了文科学校的特别班。
吃完饭,我们到小卖部买了两杯饮料,向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的空地上,有人在练习打网球。
弟弟现在在哪儿呢?我抬起头搜索着弟弟他们班的窗户。晓宇正好伸出脑袋往外看呢。我举起手,向他挥了挥,却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只得怏怏地将手放了下来。
我们过去找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