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合常理,馨雨年纪还小,加上自己尚未许嫁,自来便没有妹妹抢在姐姐之前出嫁的道理,爹爹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于是她问:“馨雨成亲,要嫁给谁,怎么没听爹爹提起过?”
“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是姐姐,庄主没同你说却也不奇怪…”楚景天依旧不紧不慢,说话的同时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细细的品了品,品评道:“一般得很。”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馨雨居然也不来告诉我这个姐姐,是不是我做人家姐姐做得太失败?”梅雨多少有些失落,这些年里,她刻意忽略了太多的事情,回避了太多的人,到了今天,嫡亲的妹妹要嫁人了,居然也没有告诉自己“对了,馨雨成亲的日子定在那一天了?”她忽又想起了,尽管妹妹没有说,不过自己毕竟是姐姐,没有道理不准备一份礼物的。
“今夜。”楚景天依旧悠然,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作势要走。
梅雨一愣,没料到月余不见,才刚刚见面,楚景天便要离去了,心里一急,才要出声召唤,却没想他走到门前又停下了脚步。
“今晚,去喝杯喜酒吧,顺便看场好戏。”他说,没有回头,脚步只略略一停,便推门出去了。
当屋子里又剩下梅雨一人的时候,她尝试着用力支起身子,只是一躺月余,手臂竟虚软得没有一丝力道,挣扎了半晌,只觉得头昏眼花,虚汗直冒,这样,又怎样去参加晚上的喜宴呢?
她有些颓然的躺回去,心里的不安却在这寂静中点点扩大,馨雨的婚礼,反复的想着刚刚楚景天的话,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馨雨的婚事怎么看来得都是突然了些,还有,为什么楚景天始终没有说新郎究竟是谁,是他不知道吗?感觉却又不像。还有,为什么馨雨不自己来告诉她,她们自小虽然不似一般姐妹亲近,不过终究是同胞姐妹,这样的情况不在情理当中不是吗?
还有,最奇怪的就是楚傲然,长久以来,他对梅雨是倚重和信任的,毕竟她是他的长女,是将来最有可能继承明月山庄的人,没道理家里的喜事,反而要瞒着她呀。
“咯吱”一声,门又自外面被人拉开,打乱了梅雨心中的疑惑和不安,进来的人是松婶,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手上一个小小填漆托盘放在了桌上,托盘里是一只细瓷花碗,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气。
“什么?”收起了刚刚的疑惑与不安,梅雨便又是明月山庄里那位疏离而冷漠的大小姐了。
“庄主说小姐的身子太弱了,吩咐炖了补品,小姐趁热喝了,晚上才有力气参加二小姐的婚宴。”松婶一口气说完,中间没有任何停顿,神色也没有些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