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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蜈蚣被甩掉了,不知落在了哪里。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很急,像是鼓声。男人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低沉,又带了一丝焦虑:“微言,怎么了?”
杜微言的脚很疼,她不知dao自己能不能挣扎着站起来去开门。
右手的中指zhong痛得像是被门板夹了,一阵阵的发麻,脚下又在发ruan,杜微言简直有些困惑了,怎么好端端的睡觉,一个人也能倒霉成这样?
幸好床离门口的距离并不远,她扶着桌子,慢慢的站起来。小tui的肌rou在chou搐着,像是有人在拿着铁片用力的刮,疼得难以遏止——杜微言不知挪了多久,也不知忍耐了多久,终于还是打开了门,shenti却控制不住,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适时的托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下hua的趋势,那双手又顺势一hua,够到她膝盖下边,轻松的就将她拦腰抱起来。
易子容走了两步,将她放回床上,一边皱眉说:“怎么了?脚choujin了?”
shen子一沾床,杜微言却避之不及的往他shen上靠,脸上的表情扭曲:“床上有蜈蚣,有蜈蚣!”她依稀还记得那条虫子落下的位置,大概正好是自己的床上,无论如何,她是不敢靠近了。
易子容皱了皱眉tou:“蜈蚣?”随手将她揽起来,放在一边椅子上,然后伸手抖了抖她的被子。
那条棕褐se的虫子,果然匍匐在她被子的某个角落,此刻啪的掉在了红白相间的床单上。
杜微言从小就怕这样那样的虫子,刚才还被蛰了两次,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那里!那里!”
易子容叹口气,拿了桌上的一本本子,将虫子挑起来,落在床的那边。他走过去,大约是踩死了,才慢慢的说:“好了,没事了。”
杜微言抚着自己的脚,脸se苍白,咬牙忍着痛,支离破碎的憋chu一句:“谢谢你。”
他走到她面前,锁着眉,终于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脚怎么了?还在choujin?”也不由她分说,手掌轻轻的抚上她小tui上的肌rou,又用力的掰直下压,一边低声说:“忍着点。”
他的shen形笼罩在自己shen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可她知dao他有多么的专注,一丝不苟仿佛是电视里看到的、正在进行着jing1密手术的医生。他的手掌有一zhong奇异的温暖,让杜微言想起了太yang光的味dao,又似乎是被子被晒了一整天之后的香甜松ruan。像是一剂良药,tui上的疼痛正在以令人惊异的速度消散,她渐渐的放松下来。
杜微言的目光就渐渐的移到了他的shen上。易子容就穿着杜微言给他的那tao睡衣,极普通的T恤外边,随便的tao着他来时穿的那件条纹衬衣,而下边是显得略短的运动ku,看得chu是急切间翻shen下来的,什么也没顾上。形容狼狈,和他下午时候的衣冠楚楚相比,判若两人。她忽然有些gan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被我吵醒的吧?”
既然都又力气说话了,想来她已经不大痛了。易子容没回答,只是手中握着她纤细圆run的脚腕,力dao和节奏都缓缓的放慢了。灯光下她的脚背白皙,秀气可爱,脚趾仿佛是小小的白se贝壳,让人忍不住想要抚上去。可他只是压抑住了这样的冲动,挑眉问她:“另一只脚呢?”
杜微言摇tou:“那只脚没choujin。”
她单脚立起来,扶着他的手走了几步,慢慢的说:“好了。谢谢你。”
“都秋天了,为什么还有蜈蚣啊?”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在灯光下看了看,被蛰的那里,已经迅速的红zhong起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chou屉里有一盒清凉油,帮我拿来好不好?”
他探究般看她一yan,拉开那个木touchou屉,又愣了愣,才问:“你要什么?”
“红se的,小铁pi盒子。”
直到把膏ti抹在了指尖上,杜微言小心的chui了chui,向他展颜一笑:“谢谢了。”
易子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