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对不起’‘抱歉’‘不好意思’不会说别的吗？”绯看似很困扰“有人天天这样跟我说话，我真的会不习惯呐。”

几乎同时的，纯渊也接到母亲要求兄妹俩回F城过元旦的电话。

橘梗打算在元旦回F城，还有不到一周。父亲事先在电话里叮嘱，要提前买票，不要和人挤。以前母亲充当唠叨的角，似乎被父亲完全的覆盖了。她不自觉地脑海里浮现父亲穿日本艺的衣服刮的诡异情景。

“对不起…”橘梗低着“我没有想抢走你哥哥…”

对不起，我…”

为了防止死人诈尸吓坏活人，负责清扫战场的教官把二人拉回营地，在半路又捡了一敌军尸。

在她终于发觉不对劲时，母亲已经是弥留之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起来那么憔悴。她在病房里大哭大闹，把化疗的女医生的手背都咬了血印

“对不…诶…我知了…”

有不确定，又好像真的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橘梗隐约听到手机漏的声音，像是有微弱的电淌过耳朵，有麻。

她只注意到一件事，绯破天荒的没有车。

她从来没想过，一直细心照顾她的母亲，是不是了什么事？

“5”

橘梗猛然发觉安纯渊就在不远的地方，端着枪，千钧一发。

——你会救谁呢？

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哭过，她和父亲的情故事很浪漫，却从来都对孩羞于启齿。结婚照上的两个人很般，年轻时都是青涩又明媚的模样。父亲那时是店里打工的小，母亲每隔几天就会去买两枝橘梗。时间一长就认识了，父亲喜母亲的温柔善良。近二十年的婚姻，两个人没吵过架，没红过脸，唯一的女儿取名叫橘梗。

两支枪同时响起来，橘梗只觉得猛得一疼，被敌人打中要害。同时对面的一个敌人当场死亡。

母亲病重时，父亲一边照顾店，一边要跑医院照顾母亲，还要对女儿撒谎说母亲工作忙，所以住医院宿舍。

“你其实本不会开枪杀绯吧？”

她跟在他边走，不知女人在那边说了什么，纯渊抿着不说话，许久后脸愈加的凝重，随后，纯渊接近冷酷的声音：“你陪着你的新情人过不就好了？”

母亲为了照顾那些小朋友住医院是经常的事情，不见母亲的饭，也只会发脾气，觉得被抛弃了似的。

“我们真是笨，在这里怎么聊起天来了！你掩护我！”绯又恢复了严谨的神，抱着枪的样真的有模有样。橘梗正要收回神，状况就是这时发生的，两支枪同时对准了毫无防备的两个女生。

橘梗把脸埋膝盖了，许久没抬起来。枪战在三个小时后结束，大家都累惨了，敌军意外反败为胜。回去的士上大伙却依旧很兴奋地讨论着战况，分析着失败原因，丝毫没觉得败兴。

——是夏森澈。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绯抿起，睛微微眯着“我哥他啊，这么多年真的很不容易。我等于是哥哥带大的，他为了我，了很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他其实很受女生迎的，只是他连谈恋的时间都没有，我一直希望他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看到他生日带女生回家，我真的有嫉妒，大概我也被他传染了，有了恋兄癖吧…”

“也说不定啊。”这么就算承认了，夏森澈把手放她“傻瓜，别难过，这不代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