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昶拧眉，为她努力掩饰的颤抖。

“亦菲！”羽昶用力扳开她掐在自己颈上的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可是你没有！”他有力的反驳“结果是你依然对他好，比任何人对他都要好，而他也依然你。”

她看到二娘死后被湖泡得胀的尸，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不想…被自己的亲娘溺死！

“你了很坏的事吗？”真想知亦菲对“坏”的定义是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得那时候娘亲的神、扭曲的表情，以及那森森的威——

“承认什么？”

我就会离开你了吗？既然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不如想办法让你快乐。”

邬亦菲闭上，努力去回想当年的往事。“你不知，当年我娘…她并不讨爹爹喜。”

“我不想承认当初自己那么坏。”

熟悉的怀让邬亦菲清醒一些，她了有些发疼的太，神态依旧有些恍惚。“不，不要眠，我不想再忘记了，这些年，我忘记得够多了。”

邬亦菲自嘲地笑了笑“娘亲那时的样，真是可怕极了，我想这辈都忘不掉的，只是我最怕的，又不是这个。”

“二娘死后，爹对我娘更是变本加厉的漠视，最后，娘就疯了…没熬过那个冬天。她到底是我的亲娘，那时我想，如果二娘不存在，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于是，我竟然开始仇视康磊，甚至不只一次想过…”

她的娘亲是堂堂皇室金枝玉叶，从小心气傲，看上了当时才刚被封为绥靖侯的爹，便不爹其实已经有个元，要以正室之名嫁绥靖侯府，君命难违，爹是如娘所愿让她当正室，可是却也不满她骄惯霸而对她不理不睬。另一方面，也自觉有愧降为妾的糟糠之妻而对其加倍，后来并生下一个儿，也就是她弟弟邬康磊。

“我和康磊情很好，可是我娘却把二娘和康磊看作中钉，直到那年端午，她借约二娘游湖，竟然当着我的面…把二娘推湖里。”说到这里，邬亦菲的声音有一丝缥缈，她难受的闭了闭。

在藏云峰，她则脆拒绝与外界接，于是症状益发变本加厉，成了今天这个样。

她猛地抬起，中一片清明“我最怕的不是我娘的脸，而是我自己的心，昶，那时候，我甚至不敢见他，我怕见到他的笑脸会嫉妒，会丧心病狂地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她已经为她撒谎了，为她在爹的面前说这辈最违心的话——二娘是失足坠湖里的。

“别怕，过去了，都过去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你，我们忘了她，我这就要如月加脚程赶回来为你眠，我…”

她怔忡半晌，随即有些沮丧地靠上他的膛“为什么你和康磊一样，都用这样的方法我面对，我并不是在逃避，我只是不想承认…”

她痛苦地低“我…我怎么能这样，康磊是我弟弟，他从小就不好，又没了娘，最依赖的却不是爹，而是我这个，可是我…”

“为了这么一件丑陋的事，我变得胆怯，索再不对任何人事投情，到后来便患上了健忘的病。久而久之，眠的作用淡化，我也渐渐开始面对这些事实，只是我连这些过去都记起来了，但记不住人脸孔的病却改善不了。”

“亦菲，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可是你比我得要好，你战胜了它，你没有让自己后悔的事。”他低在她额上一吻“你比我，这样值得骄傲的事，为什么要忘掉？”

鼻突然有些发酸，邬亦菲才知，心

她来了吗？又来了吗？

“我…”

“她像疯了一样，掐着我的脖，不停地问我：你看到了什么…”邬亦菲觉得自己竟有些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