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快速地将车掉头,让车飞快地向前奔驰。
面对他凝重的神情,我有了不祥的预感。却万万没想到宁采辰竟将车开到医院的停车场,我再也忍不住了,紧抓着他问:“雅菱怎么了?她受伤了?”
宁采辰点点头,将车熄火。
“她在河堤旁的草堆被人发现,身受重伤,目前仍昏迷不醒,正在手术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雅菱…”
我随着宁采辰匆忙地走进医院,雅菱的父母早已守候在手术室的门外。当她的母亲一见到我出现时,情绪激动地抓着我的衣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怎么不劝阻她,究竟是谁把她打成重伤的?”
“伯母…我真的不知道。”
面对她激动的反应,我不知所措,不断望着身旁的宁采辰向他求救。
宁采辰连忙将雅菱的母亲扶到一旁。“伯母,你别太伤心,她会没事的。”
“好好一个女儿…你该看看她身上的伤,我的心好疼呀!”
见到她的伤心模样,我的鼻子都酸了,不忍再继续看她如此,于是我独自走到走廊的另一端,默默地等候着。
宁采辰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拍着我的头,将我揽进他宽厚的怀里。
“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没及早发现…”靠在他的胸膛,我的泪水便无法抑止。我不断地自责,尤其是这三天我彷佛置身天堂,而雅菱竟在地狱中挣扎,我的内心更加不安。
“没有人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雅菱太不聪明、运气太差了!”
“可是…她也只不过想尝尝恋爱的滋味,想享受短暂的自由,为什么连这些都无法拥有呢?太不公平了!”
“现在我们只能祷告,希望雅菱平安无事。”宁采辰叹口气:“你想会是丹尼斯下的手吗?”
我不愿相信会是丹尼斯,因为我曾经见过他们亲密的模样,加上丹尼斯文质彬彬的脸孔,以及他灿烂如阳光的笑容,假若真的是丹尼斯将雅菱打成重伤,那他一定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我不知道。”对他的问题,我没有办法答覆。
“等雅菱脱离险境,我们就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对,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然而手术的时间实在很长,从下午两点开始,直到晚上八点钟都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只见到各科医生不断地从手术室中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是面色凝重。
焦急的等待使我快喘不过气,四周的空气像凝结般,每一粒分子都变得沉重。我的四肢变得僵硬,头脑也有些混淆不清。
直到晚间九点三十分,主治医生终于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所有在等待的人全围靠过来。
医生拉下口罩,露出疲惫的笑容,然后对雅菱的父母说:“手术很成功,她的生命暂时不会受到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