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因为她的手被紧握得发疼。“你发什么疯,放手啦,会痛!”
“你摸过他的胸膛了?”他目赀尽裂地道。
“谁摸过了,不过就是前几天见过一回而已,你以为每个人我都想摸不成?”到底是把她当成什么了?!
贾宝玉脸色稍霁,低声问:“所以你只肯摸我的?”
林黛玉一整个想死,这个人怎么听不太懂人话?!“谁想摸你的?是在说你一直不长肉,这胸膛没有半两肉,你还是男人吗?学学纪大哥,天没亮就先打套拳养生。”
“我学了。”他闷声道。
“真的?”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考生员,待我考中,你要送我一个锦囊。”贾宝玉不耐地拉回正题,绝不再被她拉走。
“你已经有一个了。”
“那是贾环的。”
“唉唷,良心发现啦,你没事吧?”她忍不住哀他的额,嗯,没发烧,正常得很,但怎么说话不怎么正常?
“我要我的。”轻柔话语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的。
“行,只要你考上生员,当然如果能附带兰儿上族学更好。”锦囊嘛,很容易处理的,只是雪雁要累一点就是。
“我去问问夫子。”
过了几天,他果真把贾兰给带上了,当然,也没将贾环落下。
林黛玉是挺期待年底的岁试,也已经让雪雁先将锦囊给准备好,可惜才刚入秋,她这久未发作的气喘又发作了。
“这样吧,让袭人和小红过来照顾你吧。”贾宝玉从族学回来,特地过来探望她,只见她脸色青黑,就连唇色都泛着绀色。
先前因为他生病,祖母对她有诸多不满,将之前派到她身边的丫鬟全都撤回了,只有一个雪雁在她身边,总觉得不足。
“不用。”她无力地倚着床柱,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要的,你身边只有雪雁不够。”
“还有纪大哥。”
“你让他进你的房,是存心要让人抓住把柄,害惨自己不成?”贾宝玉说翻脸就翻脸,瞪着窗外的纪奉八。
“纪大哥没进房,一次都没有!”她用尽力气吼着,结果下场却是一阵暴咳和伴随而来的呼吸困难。
适巧雪雁将药熬好,送进房里,贾宝玉吹凉了才一口一口地喂着她,直到半个时辰后她才终于减缓了痛楚。
“你出去…不要害我…”
“不管了,我调两个丫鬟过来照顾你便是。”
来不及阻止,贾宝玉已经如风般地刮走,当晚,袭人和小红就进了她的房。
面对冷若冰霜的袭人和作风大刺刺的小红,林黛玉不只头痛,胸口更痛。那个混蛋硬把房里人塞给她,是不是想要间接害死她?
她忖着,却也默默祈祷事情不会如自己想象那般悲惨。
岂料,老天给她的,向来是丰厚的歹运。
打从两个丫鬟来了之后,她真的病得更严重了,入冬后,她甚至连坐起身都没法子,俨然只剩一口气。
纪奉八百思不得其解,可偏偏他又不方便进房,只能让雪雁将收拾出的碗盘先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