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她试图解释，但是士兵们不由分说，将她扯下来。士兵还想住黑龙，黑龙看情形不妙，掀起前蹄，掉跑了。

“有你担保，还有什么不放心？凤三金难得一开，岂有假话呢？”男拍拍凤三肩膀。

凤三哼了一声，不信任地看着她。“你跟我们一起走，到了那儿，我请人好好‘照顾’你。等我事情办完，我就送你去魏家。”

三人并骑，一路无话。吕玉麟表现得很合作，没有再试图逃跑。

“一位长辈的女儿，她无可去，所以暂时投靠我。”凤三略作解释。“放心，她绝非来路不明，不会漏我们的事。”

燕七对她很兴趣，主动与她攀谈。燕七行遍大江南北，言谈颇为风趣，吕玉麟天真烂漫，两人凑在一起，沿路笑声不断。凤三不擅谈，也没兴趣加他们的讲话，不免被冷落了，却也不以为意。

燕七压下心喜悦，故作无事。“太好了，大家都来了。老大说什么时候聚会？”

“我能不能跟你们一去看看？”看他们如此信服龙老大，她想瞧瞧他是何方神圣。

她心中正狐疑，前方来了一小队士兵，看见吕玉麟，带的人呼喝一声，团团将她带围住了。

吕玉麟整个脸都皱了，嘴翘得半天。

凤三等人走后，吕玉麟心难搔，凤三愈不让她去，她愈想一窥堂奥。忽然传来一声长嘶，抢门去看，黑龙绑在后院，凤三没骑了它去。

悄悄开了后门，幸好没人发现，站在黑龙面前，她轻声：“黑龙啊黑龙，你主人丢下我们两个，太没意思了对不对？我们偷偷跟过去，吓他一，你说好不好？”黑龙摇摇尾。

“今晚二更。你们旅途劳顿，先休息养养神。”

奉命看守吕玉麟的女人来，看到她开后门想走，一面跑了过来，声阻止：“吕姑娘，你别走啊！”吕玉麟见情形不妙，赶把黑龙拉门，跨上鞍跑了。那女人不及黑龙健足，一转弯就甩掉了。

这一天抵达青龙王朝首府之一——东京城。李朝有两首府，东京城和西京城。西京城是朝廷京畿重地，重机关都在此。

“走。”

为掩人耳目，表面从云堂经营布庄，这样人员来往，不易启人疑窦。

“其他的人也来了吗？”

吕玉麟这两日听凤三、燕七谈论军国大事，她吕家世代尽忠报国，最后却落得满门抄斩。吕邵农虽然时常输她要忠君国，此时的她已对父亲的话到质疑：如果君不贤能，黎民受苦，这样的君王还有效忠的必要吗？她已渐渐受凤三的影响，坏皇帝就该推翻，另立明主。

凤三回绝：“你不是龙天会的人，你还是乖乖待在这儿。”

“你们来了。”男声音豪，笑着招呼三人内。见吕玉麟面孔陌生，遂问：“这位是？”

这一下吕玉麟喜望外，她想老识途，若骑了黑龙，或许会带她到什么从云堂去。

“后天。”

“我们要赶到一个地方去，但那个地方不能带外人——”凤三看见吕玉麟面有喜，随即收敛，她果然有逃跑的意图。

凤三想先送吕玉麟到魏家安顿的计划落空了，两天只够赶到从云堂。

“你们有事尽管去办吧，我可以照顾自己。”她拍脯保证。

接下来上哪儿去？吕玉麟莽莽撞撞地跑来，心中也没定计，总不能再折回。就算想回去她也不辨路径了。

凤三等了城，离城外约两里之地，有一大庄院，此是龙天会总从云堂。

凤三在天堂廊挑了一匹给吕玉麟骑，不再两人共乘黑龙。

“龙老大要我们什么时候到？”凤三问。

达达的蹄声回在街上分外响亮，路上空无一人。时间并不晚，但是客店商铺全都打烊闭门了。

奔一程，吕玉麟收勒辔，不敢让黑龙逞意而奔。这是京城大，万一误伤行人就不行了。

守门的家丁认得凤三，开门让他们去。了后厅，厅上也有家丁看守，叫一声：“三爷、七爷、方爷。”转动几上的汝窑瓶，堂上的大座缓缓移动，现地。凤三等依次走下。

吕玉麟被推着前，懊悔自己不该跑，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什么人？难不知城内实施宵禁吗？夜了，一个单姑娘还在街上晃，看你行迹可疑，一定和反贼有关。”

酉牌时分，凤三、燕七整顿完毕，准备赴会。门前托嘱男之妻好好看吕玉麟，莫要让她跑了。

吕玉麟请求被拒，哼声回房生闷气。

下了二十多阶，下灯火通明，是一极宽敞的空地，

“来了，二娘前天就到了。”男笑笑斜了燕七一。

了城门，三人下步行，穿过几条巷，来到一民宅前。凤三上前敲门，开门的是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