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瑶…珺瑶…要不是听青萍说了你的坏话…要不是周穆叫你名字叫得那么亲…要不是知你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我…我才不会吃醋…妞果我不吃醋，就不会说那些令你伤心的话…你可以原谅我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林宇轩就像代遗言似的，想趁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把一切都说来。

“珺瑶，我背你上去。”林宇轩把沈珺瑶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

“少爷…少爷，别我了，你自己先上去吧…”沈珺瑶于心不忍，不止一次地哀求少爷放开自己”

这山坡大概三十多公尺，但是非常陡峭，爬的话不是爬不上去，但现在这状况…

“少爷？”沈珺瑶猛一抬，这才发现少爷的额已经染满鲜血。血顺著他的眉角向下滴落，半边脸都被染成了鲜艳夺目的红。

明明是个好办法，但林宇轩却不肯听从沈珺瑶的建议，定地握住沈珺瑶的手：“不，我怎么可以扔下你？”

“为什么，为什么…少爷，你不需要这样…”沈珺瑶已经急哭了。

“少爷…少爷…”沈琯瑶急忙撕碎自己的衣角，替林宇轩去血渍。

“但你明明说…明明说…是因为…因为…”因为下面了。沈珺瑶说不不半句话。

“还不是向你学的。青于蓝而胜于蓝嘛。”林宇轩为了缓解气氛似的呵呵笑了起来，但笑声却显得非常艰涩。

“不，你自己先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你找人来救我。”沈珺瑶试图推开林宇轩。

都不愿再把怀中之人放开似的。

林宇轩早有觉悟，义无反顾地背起了不能行走的沈珺瑶，顺著山坡，抓著树藤，艰难地向上爬去。他每爬一步，下就留下一滩血迹，血腥味弥漫在夜风之中，异常刺鼻。

沈珺瑶了脸上的泪渍，噎著：“你…你总是骗我。一会儿说喜我，一会儿又说我只是林府的下人，要多少有多少。我不知，到底该相信你的哪一句…”

这裹离清风寺不远，只要有一个人成功爬上这个山坡，另一个人也一定可以获救。

“但是…”沈琯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刚刚跌下山崖的时候，右脚扭伤了，本走不得路，动一动就痛得落泪。

沈珺瑶看了看满是血的林宇轩，又看了看四肢上布满小伤的自己。两个人都有伤在，如果想要爬上山坡，必须付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但如果不快爬上去，这荒山野岭的，夜裹还不知会现什么危险呢…

“我对你是真是假，难你就真的觉不到吗？”林宇轩的手指已经磨破了，在山坡上留下斑斑血迹。

但此时的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神智不清了。每说一个字，耳边都传来重重回音，仿佛随时都会陷人昏迷。但即使如此，他仍然靠著定的意志，一步一步，慢慢向坡上爬去。

林宇轩的想法和沈珺瑶一样，沉声：“珺瑶，山上晚上很危险，我们必须快回去。”

“但是…”沈珺瑶心中过一丝甜的。他关心自己，不肯离开自己是好事，但如果执意持要两个人一起爬上去的话，只怕要付更大的努力。

“你、你总是一嘴歪理。”

但林宇轩充耳不闻，依旧持要背沈珺瑶一起上去。

沈珺瑶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推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忽然，沈珺瑶到手上的，黏黏的，好像是…血？

“少爷，你必须早医治…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沈琯瑶忧心忡忡地抬望了望他们下来的这个山坡。

为了缓解疼痛，林宇轩故意和沈珺瑶谈话，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林宇轩轻轻叹气：“你为什么还问为什么？我喜你，这就是原因。”

“对了，珺瑶，你不是让周穆来问我一个问题吗？你不是很想知我到底喜不喜你吗？你怎么这么笨…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无数次了吗？…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知？”林宇轩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少爷，你痛不痛？”沈琯瑶血的手传来微微颤抖。

看到少爷血满面的样，沈環瑶难过得想哭。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摔得破血的人，怕是自己吧？

“少爷…你不要说了，我都知…”沈珺瑶听他说话说得那么吃力，忍不住下泪。

林宇轩充满悔意地沉沉叹一气：“那是因为…我看周穆来给你讨公，我被醋意冲昏了，才不择言。而我之所以吃醋，也是因为太喜你了。”

林宇轩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没关系，我说过，只不过是一小伤。”

沈珺瑶闭上睛，不敢却看那些鲜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