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颠联合王国打,一分钟估计是我一顿饭的钱。而从你们伟大的大不列颠联合王国打过来是多少,小女子我不太清楚,但绝对不会是一顿饭的钱。”打完收工加换了一口气,接着,我没头没脑的问:“你妈在不在旁边?”
“不在,干吗?”语气很茫然。
“哦,我想如果她在的话,刚才在你和我讨论什么‘道德加公平’的时候,她一定会摸你的头,夸奖你那一段中文说的不错。”我损他,那头的人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用英文咆哮:“Oh,shit!”
扬了扬眉毛我把话筒拉开一臂的距离。还以为这个词只有美国人民爱说,原来英国人民也爱。
“麻烦照顾一下听众的耳膜。”我说。
那头的人哼了一记鼻音,算是不计前嫌。“喂,你知道到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他另起话题,语气兴奋。
“局部性天降英镑?”我闲闲的猜。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是我最想看到的。
“不是。”那边的人否定的一本正经“我刚才和家里的人去教堂的时候,看到了有人在那里举行那个,呃,wedding。我跟你说,那个场面好盛大,来的人全部都是名媛政客的,而且在教堂外还设了宴席,看上去很豪华。我从来都没有——”
“劳驾,讲重点。”敲了敲桌子,我硬生生的截住他。
那头支吾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决心,道:“我看到了左学长,他是新郎。”
心脏被重重的一击,麻木的握着听筒,我盯着电话看,没有出声。他那一句话说的字正腔圆,没有任何一个字我听不懂。可是,这整句话的意思该怎么去理解?
他,结婚…了?
“…旎,小旎?”那头叫。
重重的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说的淡淡的。
“小旎,你还好吧?”语气有些担忧。
哧笑了出来,我摇着头,可惜没有人看到。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还是那样。”我说。
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好吧,就这样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把脚从地上拿起来放进棉被里,定定的坐了几秒钟,然后躺了下去。
旁边的窗子透过纱窗露出了点点的白光,我把棉被拉过头顶盖在脸上,挡住扁亮,闭上眼睛。就这样半梦半醒的过了一个小时,或许是更长的时间,我在迷迷糊糊里又一次听到了电话铃声。手指不动,脚也不动。直到这次的声响大约持续了五分钟。
梦游似的坐起来,拎了听筒。
“李?”那头的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十万火急。
已经猜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是谁,我的头懒散的斜靠在一边的床头,轻轻哼了一记鼻音给她。
“好,”那边的人也不罗嗦“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
“左霆结婚了,是吧?”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插了一句,我听到另一边的冷场。
“你…已经知道了?”问的小心翼翼。
“恩。”淡淡的哼出一个音。隐约听到外面屋子里的声响。
“那你…没事吧?”
我没有马上回答她,把电话换了另一边听,并伸出右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棉被一角,视线就放在上面。然后,外面的屋子开始嘈杂起来,直到清楚的听到开门声。
“当然。”半晌,看着室友进门,我突然嗤笑了起来“娄,我记得你不是个多事的人。”
那头的人怔了怔,轻轻的笑了一声“你也还是我记得的那个样子。”
“是吗?”我说,说的没有任何情绪。手指缠绕上电话线,百转千回缠绕的,最后还是松了手“还有别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