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管家挤了挤眼睛,将奏折塞到了夜雪的袖子里,然后匆匆离开。
“匹夫!一个个都是老匹夫!”司马道子竟然在高声叫骂,边骂边向栖雪堂这边走来,夜雪奇怪地看着他,他没留神,两人正撞个满怀。
“王爷…”
“夜雪…刚刚,我失态了…”司马道子看着她,像犯错事的孩子“被你看到我的丑态,是不是更不会爱我了?”
夜雪无法回答他,只得一指梅树枝头的牡丹宫花:“是王爷放上去的吧?”
“自然!”司马道子得意地说道“我是想告诉所有人,你就是飞上枝头了,就是变成凤凰了,就是要跟王妃平起平坐,怕什么!”
夜雪摇摇头,这个话题再无法继续,便岔开:“王爷,不是说要跟几位大人商讨问题么?怎么才一阵子便回来了?”
“说起来我就生气,一个个老匹夫都恨不得现在把兵权抓在手里,大战在即,却好像是他们捞兵权的好机会,难道他们不知道符秦的厉害!”
“怎么?秦国要打过来?”夜雪想起王妃上午对司马道子要求过将王忱任命为荆州刺史,悄声说了句“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司马道子一把将夜雪拦腰抱起“走,陪我去书房看看奏折。”
“可是,秦国要南侵啊!”“哼,那帮老匹夫会帮本王规划好的,最后看谁做的最好,本王就采纳谁的建议,反正他们也不会认为我能阻止这场南侵,”司马道子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怀中的夜雪“我想通了,就算你没有心肝,我把我的分给你,也要让你感到幸福!”
夜雪将头深深埋在司马道子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那一刻,激昂蓬勃!
“夜雪,”司马道子抱着夜雪走到书房里,柔柔地将她放下来“若我的心能让你听懂,我宁愿你听一辈子。”司马道子在胡床上坐定,拿起一本奏折,看两眼奏折,看两眼夜雪。
“王爷,”夜雪嗔了一句“若再耽误时间,这书房夜雪可就没法子呆了,耽搁了大事,夜雪会内疚的!”
“别,我好生看就是…”司马道子真的飞快地看起来,一目十行,他猛然抬起头“夜雪,你不是识字么?来念给我听!”
夜雪立刻严肃起来摇着头:“王爷,夜雪无甚学问,却也听过飞燕合德,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得了,我打开它都是有错的。”
“哦…”司马道子失望地“哦”了一声。
“这样吧,我净了手帮王爷煮茶,这总行了吧?”夜雪走出门吩咐小厮端来水洗,静了静手,在香熏中燃上了沉香屑。然后拿出煮茶的器具,用滚沸的水淋了一遍,倒入水洗。
“你的技法倒是娴熟,动作也好看,跟谁学的?”
“我在谢府时,三老爷每次清谈论道时都要将我带上,在一旁煮茶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