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试试,可否带回一份礼物去香港,送她可爱宝宝的爹。“叶星!替我杀他之前,你甚至未探问原因——叶漠坚持打掉孩子的原因。你甚至未试着了解叶漠,便在心中强加于他一个封号——十恶不赦?这对叶漠实在太不公平。”
叶星瞪起眼“你在做什么?指责?一个才二十岁的毛丫头?”叶星再哼,底气却不那么十足。也终于了悟缪董眼中异样的光芒目的何为了。不知不觉中人了她的目套。
重重地坐上秋千,让绿阴遮去脸上的理亏,法沙跑来,咬住她的高统靴不放。而缪萱,不着痕迹地向里缩一缩腿。虽然相处了近一个月,也清楚这头大狮子温驯得从无伤人的前科,但仍会害怕。叶星体恤地挥一挥手,法沙跃出。
“你瞧不起二十岁的女生吗?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我嫁予叶漠,就是你的嫂子。若你真要冠名指责的话,叶星!我有这个权力哦!”她依向她,这样细微的体贴也与叶漠好像。四兄妹中,他们没成为最亲近的,真是可惜。
“天!”叶星夸张地抚住额头“希望叶之不会娶一个十九芳龄的丫头回来气死我。”
“叶星!”缪萱突然凑近她,漂亮的脸孔精致得如童话中的公主“你觉得——我长得像你妈妈吗?”
叶星一窒!妈妈?妈妈死时,她还很小,几乎没有记忆。所以,全部的认知只来自于长兄们断断续续的描述,及相片簿里留存的容颜。似乎真的有些像:长长的发、甜美的笑容,还有苍白的脸色;但,仅止于外表。她知道,妈妈是个柔顺尤依的女子,眼中绝不会有奇异的光芒闪烁。
“知道叶漠为什么要娶我吗?”缪萱站起,背对着叶星。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前后话语的拼凑综合,一定会有所了悟其中的含义。“这就是你的哥哥,特别的漠!不辩驳,只一味地付出,给予所爱的人关注;只会傻傻地候在门口,等着珍爱的妹妹参加自己婚礼,最后却只沉默地将失望掩藏心底。”
空气凝结成块状,让叶星突然失了呼吸的能力。
“他为什么要你打掉孩子?”叶星生硬地问。
为什么坚持了二十三年的恨意自缪萱诠释而来竟成了一种无知的表现?
缪萱盈盈地转身,笑容甜美而幸福;有些事,不该由她解说“不必急着赶我回去。我会走!当再过两个星期,凑满三个月的时候,我自会收拾行李回香港,回到丈夫身边。”她一步步后退,看到叶星脸上困惑的表情而满意地朝宅屋走去“我得回床小睡一会儿,听说孕妇起码得睡上十个小时才能维持充沛的体力。”
“三个月?”叶星低哺“为什么是三个月?”
缪萱已经远去,回答她的是散步而归,无意听到她们对话的缪臻“三个月后,叶漠就算持再强硬的态度也无法逼她就范。”缪萱解释“现在打掉孩子本就为了保住她的生命,而三个月后,流产与分娩的危险系数同等高。叶漠决不会愿意冒这个险。”
“臻!他们相爱?”叶星问。很奇怪的相处模式。
“爱一个人要很纯的爱、很烈的爱。”
“烈到用生命做赌注?”
“这就是缪萱的爱情观。”缪臻侧脸望她“你呢?”
叶星不答,忧郁地望着前方。阳光下,似有一个男子向她走来。白色的宽松休闲装,似笑非笑的脸上扬着暖意的笑容——雷萨…“祁函克?”叶漠看一眼呈放办公桌面的彩照,下面还有一些文字注解。再看一眼坐人沙发的池田剑。他已退下墨镜,黑阅的眼眸中有不容忽视的凌厉,配以整体的气势,狂野的危险。
“那天你掉头离开,就是为了查这些?叶之拿起研究,不解“他怎么了?”
“‘嗅觉’正在执行一项新任务。我们处搜集资料,以挖出一个名为“隐”的底下组织。但最近进程有些缓慢下来,只因他们狡猾地突然停止了一切活动,让我们很难着手。”
“‘隐’?”叶之颇感兴趣。能被“嗅觉”盯上的组织,一定已形成了相当规模、而且具有相当的破坏力。
“一个专以盗窃企业内部机密资料为生,敲诈、勒索当事人的地下组织。因为发展迅速,而其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卑劣行迹让各地政府机构极为头痛,所以,才转交雷萨,希望我们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将他们剿灭。”
“祁函克是‘隐’的人?”顿一顿,叶漠问。池田剑的解释一定有所目的。
“暂时仍不敢确定。”池田剑答。
“所以,需要我来帮你确定?”叶漠在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