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手机接通却不告诉我。”她现在才知，方才中他开手机以后回过来的加劲，原来别有居心。“…害我叫得那么大声。”贺以正放下手机，回到床上，伸手要扯过她上的被单，她不依，抓不放。

“明知手机在通话中还能继续下去。你也真不简单。”杨翎啐，拉开被单：“来啦！”他笑着钻去，在她侧躺下，让她枕上他的臂膀。回想起方才他和唐小可的对话，杨翎忍不住悻悻然：“真可怕耶…上你就是这下场。”

“所以不要上我。”他回得几乎不假思索：“虽然我知很难。”杨翎瘪瘪嘴。“到底有多少女孩被你给始终弃了？”

“可是怎么每次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因为情是没有规则可言的。杨翎还没来得及开，他倏然半伏撑起，转面向她。

“才不是那个意思！”看她真的不悦，贺以正只得陪笑哄：“可是你叫得很好听啊…让我一不小心就缴械了…”边说边轻扯她上的被单，像惹人怜的小狗。

贺以正委屈：“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如果你当时问我，我一定说。”“那时候谁会问啊？而且你完萤幕就回来继续，任谁都会以为你拒接了吧！”“可我没骗你啊…”“你这是算计，比欺骗更可恶！”“…好嘛…”说来说去总是欠人一个歉，他侧过脸来，貌似诚恳：“对不起。”“这还差不多。”杨翎重新乔了个舒服的姿势，仍骂了句：“心机鬼。”两人就这样静静躺了一会儿。

“不知，没算过。”他盯着天板，许久，问了一句：“杨翎，我很渣吗？”“嗯…”这问题不太好回答，她思索一会儿，：“以世俗光来看，你应该是蛮渣的。”

“买的？”杨翎挑眉。“所以她能够承受你的“特殊嗜好”吗？”他故作可怜：“没办法，因为你不成全我啊…明明我有方法可以让你不会那么不舒服的…”她拍开他沿着她腰线逗着的手指。

“我可以说是不小心手错吗？”故作无辜貌。“最好是！”“奇怪，那时候，不是你叫我“接一下”的吗？”耍嘴，他最在行。

“告诉我，杨翎。”碎发下那双魅惑人心的瞳眸。正定定望着她…“我这样，真的很坏吗？”底的那抹急切与迷惘，竟让人…不忍苛责。一时之间，她无法言语，他们的关系一向仅止于。

“那个小可，”杨翎先开：“是怎么和你扯上关系的？”“第一次是钱买的。”贺以正淡淡说着：“后来就这样下去了。”

“可是我不会欺骗。”她冷哼：“还好意思说？刚刚是谁把我蒙在鼓里，害我一个劲儿忘我的疯狂叫床！”

“我才不要，那是尊严问题。”静默下来，贺以正躺平，再次陷沉思。湖般不见底的瞳孔中倒映着落地窗外的星光，诱人，却又沉得危险。许久，他喃喃：“老实说，我一直以为，只要把游戏规则讲清楚，就没什么好争的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话。

但今天的谈，似乎有些越界了…而一旦越界，就危险了…“别说了…”蓦地，她一个起，跨坐上他的窄，正面向他，乌黑长发散落在浑圆饱满的前，像夜下的丽人鱼。

“我们吧…”她柔声，纤指沿着他的人鱼线轻轻勾勒…“我现在，只想和你。”俯，在无尽的夜里无尽缠。＊＊＊翌日，贺以正比平时晚了些办公室，八五十分，二十七楼的电梯门打开时，秘书周少婷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