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拉长，什么都走样了。似是而非的表象在冷漠与沉默的放任之下逐渐成了事实，他们唯一的联系，只剩下孙悦宁。一天晚饭过后，她轻手轻脚走厨房，步至正在洗碗的孙悦宁旁。

“记得，我就只是一个…要好一的朋友。”当时的她没有意识到，这场荒谬有多么危险。＊＊＊夜里，杨翎终于想起原本要追问贺以正但却当场忘记的那个问题。一骨录翻坐起，她抄起手机，在与贺以正的对话栏上输一串话：“那如果你心里面已经有在意的人了呢？”

““要好一的朋友”？哼哼…”她讪笑声。她想，像贺以正这友情泛滥又天赋异禀的异类，大概永远无法会她这庸俗的烦恼，她真的问错人了。五个月了。

“不抢香就算了。生日都快过了你才来。”她在那看似淡漠的四个字之下这么回应他，他拨了电话过来，她不情愿的接起。“我不觉得香有什么好。”他这么说的时候，她还觉得他是吃不到说酸，为自己的姗姗来迟找藉。

那年生日一直到晚上十一五十五分，与他的对话视窗才终于姗姗四个字，而且还不是“生日快乐”是“你睡了吗”直到最后一刻才终于被想起来的觉很差，难她就这么不重要？

“宁妈，那个…”“嗯？”她绞着手指，细声嗫嚅：“下礼拜三我生日…”“我知啊！”孙悦宁笑说：“一转你也要二十六了。时间过得真快。”

“最后的那一个，才有意义。”她始终记得这句话，记得好多年前、一整天下来等不到他一句生日祝福的那个生日，她清楚记得。

听说论文评价很哪！真是不简单。”杨胜烨转向邱彦楷：“彦楷，来，来坐这。”打从来包厢的时候，杨翎就在疑惑为什么会是坐圆桌，这疑惑在邱彦楷坐到她边时终于被解开，就要忍无可忍，她倏地站起“今天不是要庆祝我的生日吗？”面铁青。

“哎呀！杨董！好久不见了！”“是啊！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这样相聚，来来来！坐、坐！”杨胜烨情的招呼着。杨翎诧异瞪着与杨胜烨双手握的邱光硕，以及后鱼贯包厢的邱夫人及邱彦楷，脸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最后的那一个，才有意义。”她愣住。“十八岁生日快乐，杨翎。”错愕拿下手机，萤幕亮起，时间恰好从23：59到00：00。从那时候起，她将每年生日的最后几分钟留给了他。今年的生日，他也会打来吗？

动作停顿三秒，她摇摇，将文字全数删了去，放下手机，躺回床上。婚姻不过是一纸契约，他的回答已经清楚说明了他的立场，更何况…

与秦湛的关系，好像就这么断了，原本的刻意不找他，逐渐变成拉不下脸找他，再后来，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新的默契…她不再需要他了的默契…不论这是不是真实。

“没有就好。”他释然一笑，温的掌拂过她白皙的、覆在她丰腴的上，邃底映着她的纤腰和圆雪，就是没有她的面孔…

“上次这样大家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邱光硕问。“好像是四月初。”“什么？已经是四个多月以前了？时间未免过太快了！”“是啊…转彦楷都已经拿到硕士学位了。

“嗯。”“喔对了。你们那天晚上要去外面庆祝吧？先生有代我那天不用准备晚餐。”“嗯…”孙悦宁发现了杨翎的忸怩。“怎么了？”她抿“没事，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敷衍笑笑后便扭离去，怕被看穿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