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
轰动京城的“花魁竞标大会”终于圆满落幕,在激烈却平和的竞标会中,京城最有权势的靖王爷单庆余以天价得标,没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少银两。
当夜,采春阁以办喜事的气氛,将这对璧人送进洞房。
单庆余在一票男人暧昧又嫉妒的祝福声中踏入云想依居住的湘云水榭。
一进了房,她连忙脱下一身可笑的红袍和彩球,连头盖也不掀就往云想依的床上一躺。“唉!当新郎倌还真累人。”
身穿嫁衣端坐一旁的云想依迳自掀开头盖,露出一张我见犹怜的绝色姿容。
她的美清灵得不似凡物,却有如天边孤月冷凝且遥不可及。“那是因为你这个假新郎只是逢场作戏。”
云想依的语调如她的表情一般冷淡,单庆余却回以热情的笑容一把抱住她,就要往她脸上亲去。“我的亲亲娘子,你居然可以一次说出那么长一串的话耶!”
云想依不领情地推开单庆余。“别闹了,王爷『姊姊』。”
“唉!真不好玩。”单庆余颓然倒回床上,看着云想依,竟看呆了。“依依妹妹,你知道新婚之夜都做些什么?”
“圆房。”云想依迳自走到梳妆台前,准备卸下沉重的凤冠,单庆余也起身帮忙。
“那…该怎么圆房呢?你在采春阁长大,应该知道这些事。”对于男女之事,单庆余纯洁得像张白纸“是不是两个人互相吃着对方的嘴?”
想到皇上常对她做的事,她情不自禁羞红了脸,从怀里拿出奶娘给她的一包东西“还有,奶娘说,要将这包鸡血弄破洒在床上,当作『落红』…到底真正的落红怎么来的?”
“你成亲之后便知晓。”云想依根本没兴趣知道这些,对她来说,世上没什么事值得她在意。
一提到这个话题,单庆余不免变得颓丧。“你也知道,像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怎么成亲?”
此时映在脑海的却是她和嘉俊身穿喜服的模样,只是这一天永远也不可能到来…
“孑然一身不也很好?”云想依早已打定不沾染情爱“你不也这么打算?”
“是呀!我别无选择。还好你愿意帮我演这场戏,以后咱们姊妹俩就当一对假夫妻,一辈子陪伴终老。”
想来,单庆余还真是幸运。
当日在情姑娘的引领下,她第一次踏进云想依居住的湘云水榭,她心里其实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棋是否下得对。
第一次见到云想依,她惊艳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宫里最美的萱妃尚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云想依却动也不动地望着她,眼里丝毫读不出情绪。
唉!美归美,却是个无心的木偶…
对于这样的人,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于是,她打算先试探一番,看看云想依对她有何感觉。“单某想为云姑娘赎身,择日将你迎进靖王府,不知云姑娘可否愿意?”
云想依冷冷望着单庆余,隔了好久才轻吐出一句话。“同为女子,赎身之意为何?”
单庆余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放肆!本王乃皇上亲封靖王爷,堂堂男子,怎容得你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