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就是这么不正常！我就是烂好人，我就是慾薰心，我就是看到就想，我就是发情的野狗，让你失望我很对不起！”好不容易跟李湘如开诚布公，却被李湘如这样刺激，我忍不住不择言撞回去。

“你骗人啦！”

拖拉间李湘如跌倒坐在地上，我蹲下要把她扶起来，她仍然固执地推开我。

“用解决事情？你觉得这是可以说服谁？你对舅妈有吗？没有要怎么？你这样跟狗有什么不一样？”

“先回去啦！”

我伸手去把李湘如的浏海拨整齐，然后把李湘如抱怀里，李湘如起先挣扎了一下，然后抱我整个人松下来很放肆地哭着。

“没有啦，我们都嘛很喜你！”

“你不要过来！”李湘如用力推开我的手，然后跑凉亭。我追上去，想把李湘如拉回凉亭，但是李湘如别扭地一直扭开我的手，于是我们拖拖拉拉，大雨一下就把我们都淋了。雨势实在很大，打在上都觉得会痛，从上一直激下来覆满整个脸孔，不时有雨滴打睛，所以要睁开睛都觉得不容易，更何况是要抓住一直扭动的李湘如。

“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李湘如尖声大叫。“我以为你是正常的，我以为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以正常一！”

李湘如挣脱我的手。“我不要啦！要回哪里去？你们都不喜我，你们都要赶我走！”

“哇啊啊啊啊…！”李湘如说不话，开始嚎啕大哭。一开始哭就无法收拾，越哭越激烈，整个人像崩溃般的抖动，声音很快就哭哑。

我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她的背，觉她发的脉络，觉她脊椎骨骼的分布，还有内衣扣带冷地约束绑在肌肤上。

合？你们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慾望吧！”

雨真的下得很大，我可以觉到我里面全都透了，甚至已经一直淋过我内衣内里面的肤。我蹲着看李湘如，这个十六岁的女生，介于孩和成人之间奇妙而尴尬的混合。雨把李湘如的浏海淋打遮在眉宇之间，李湘如忍痛睁着微泛血丝的双，用尽力气对我嘶吼，声音大到穿透滂沱雨势，伴随洒豆声响却清晰地一字一句传到我耳朵内。

我虽然很生气，但是看到李湘如哭得这么凄厉，心里上就了下来。走到李湘如边，拍拍她的肩膀，试图讨好安她。

“傻瓜，等你变到那么厉害，会有很多很多人喜你啊！”“可是我就是喜你啊！这样不行吗？”李湘如放声哭着。“好不容易等到你跟张若涵分手，我一直想再等我几年，我就要跟你说我喜你，我一直在跟时间赛跑，我不要你这么轻易就变成别人的！我不要！我已经这么努力了，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啦！”

“没有啦，我还是很喜你啊！”“你都不知我喜你！”

“我没有啦！”

因为雨实在太大了，不想一直被这场狂暴的雨洗淋，于是我发狠用力抓起李湘如，但是李湘如也发起狠挣扎，才刚拉起她又跌坐在地上。

“对啦，我就是跟狗一样啦，有就去，这样你了吗？”

“回去啦！”我重新拉住李湘如的手腕。

“我不要啦！”

“谢谢你这么喜我。”

我们被雨包覆着，叶和桐被雨打落黏在我们的发和衣服上，李湘如在我的怀里，而雨声淹没所有的声响，渐渐地我也听不见李湘如的哭声了。

“你知吗，我一直以为张若涵跟我分手是因为她不喜我。其

“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来救我，你会带我离开这里，你会保护我不被他们欺负！我怕我会变成你的负担，我怕我会给你太多麻烦，所以我才这么努力要追上你，我要努力念书，我要考上好学校，以后我要找到好工作，我要成为可以匹你的人，我想要变成那么厉害的人，让你可以喜我！”

明明知李湘如讲话就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动气了。“不你怎么想，我也不想说服你，跟你说只是想让你知，不想要什么都骗你。就算你觉得我疯了，至少我敢去解决事情！”

我静静看着李湘如。这个小女生比我想像的还要不可思议。

“你骗人啦！你宁愿去跟舅妈，你宁愿跟着他们一起去发疯，你也不愿意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