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维持这样的假象,我常常都觉得很悲哀。”
“可是…你还是希望过,大家都是幸福快乐的吧?”
“那个,那个太遥远了…”伯母蓦然流下眼泪。
“我们…我们还是可以活在当下…”
“没有以前,哪有现在?现在的果还不是以前种下的因?”
“一切…一切都可以从零再开始。”
伯母止住泪水,抿着嘴没说话。然后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湿润过的瞳孔重新凝聚起神采,晶莹闪着小小的光芒。“嗯。”她点点头,表情不很肯定,但是有下决心的勇气。
把伯母送回家之后,接到李治慧拨来的电话,叫我去医院一趟。伯母想留在家里盥洗,于是我自己开车去医院。开去医院的路上,看见助手席的座位上沾着一滩水渍,伸手去抹了一下,触感有点黏滑。我把手指移到鼻子前面闻,深沉的檀香卷着刺鼻的腥味,揉合成令人亢奋的嗅觉。我默默将渍痕用面纸擦掉,心猿意马开到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见李治慧在收拾简单衣物,李湘如一脸无聊地翻着报纸,李治刚翘着脚躺在床上看电视。李治慧一看到我,就告诉我她要去办出院手续了,然后拉着李湘如一起出去。
“怎么样?好多了吗?”我在李治刚身旁坐下。
“应该没事了吧!皮肉伤,医生说过两天回来看片子,确定没有脑震荡就没事啦!”李治刚嘻嘻笑。
“欸,有没有搞错啊,昨天晚上你们谈得也太火爆了吧?阿姐都跟我说了,你们这样谈哪有诚意啊?”
“唉,我也不知道啊。昨天跟文惠谈,谁知道她脸臭得跟什么一样,而且讲什么都听不进去,你知道吗,那个女人一别扭起来,真的有够讨人厌的。我一下子不爽想巴她,又想说不能打女人,所以心一横,乾脆当场就跟阿姐做来刺激她算了。”
“…这样李治慧都还陪你闹喔?”
“我们姐弟同心耶!”
“我还同体咧!”
“也是啊,哈哈!”
“那后来咧?”
“文惠气到爆炸啊!你真的应该要看看她抓狂的样子,有够泼辣的,以前去酒店看她发酒疯骂客人都没有这么呛!”
“呃…你这样对你的计画是有什么帮助吗?”我揉着发痛的脑袋,好像昨晚撞伤的是我不是李治刚。
“反正你又不帮忙!”
“哇咧,你就是要逼我上梁山喔!”
“什么凉山热山我是不知道啦,逼娼为良就是真的!”
成语最好是给你这样用的啦。“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你要答应我喔?”
“我…考虑考虑啦。”
“欸,你早说嘛!害我还要牺牲破相!头破一个洞,也是会痛的耶!”
“唉,不是啦。我跟你说,这件事情我们有空再商量,在这之前,拜托你不要这样刺激文惠,这样可以吗?”
“啊你不答应的话,是有什么好商量的?”
“喔,你还蛮聪明的嘛!”
“对啊!我又没撞笨!你这个人这么滑头,不趁现在逼你,我看八百年你也会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