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不起!”她陪著我抬起头,那头又长又直的乌亮秀发,在微凉的晚风中慢慢的摇曳,显得楚楚可怜的。
“啊!很多星星啊…。”我们不约而同的赞叹起来。在一刹时间,漆黑的夜空里忽然像亮起了无数的星光似的。
“也许你的她现在也在抬著头,看着同一个美丽的星空…,”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也映照出灿烂的星光。
“不过,她枕著却是别人的肩膀了…。”我带点黯然的说。
“还是忘记不了她吧?”她扭头望着我。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忽然有点模糊起来。
她掏出了手拍递给我:“不要死忍了,想哭便哭出来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我那里有哭啊?”男人的尊严叫我直觉地否认了,手却不其然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手拍。我拿著那渗著淡淡幽香的花手拍,放又不是,不放也不是;最后还是飞快的擦了擦眼,…还顺手抹了鼻涕。
“咿…!”她瞧着那脏兮兮的手拍,小嘴登时扁起了。
“噢!对不起!我洗乾净以后才还给你罢。”
她笑了笑,像太阳花般灿烂的笑容马上把黑夜都照亮了:“乾脆送给你好了。”
“那谢谢了。”我却之不恭,珍而重之的把美女送赠的重礼放进口袋里。
她也伸出了柔若无骨的小手,软软的让我包在手里:“黄若诗,英文系的。”
“我叫杨光,工管系一年级。”
就在那个晚上,在又圆又大的明月下面,熊熊的营火旁边那幽静的树底下,我那被一盆冷水淋熄了的青春,忽然好像有点蠢蠢欲动、死灰复燃的迹象。
对我们这班刚从中学升上来的小毛头来说,过去几年的密集公开考试和现在舒适的大学生活比较起来,简直便是地狱和天堂的分别。而且大学第一年是适应期,功课相对地比较轻松,那感觉像是在渡蜜月一样。
我们都开始尽情享受这难得的大学生活,读书反而成为次要的目标了!有些人专注抓钱,平均每人都会有一两份兼职的;有些人甫踏进象牙塔内便投入了炽热的学生运动中,专门就福利呀、自主呀…等问题和校方对著干,游行示威像变成了他们的正职。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大学只不过是他们谈情说爱的舞台罢了!
我勉强算是前者罢…!由于我的家境不算富裕,因此我也要干兼职来赚些零用钱。那个年代大学生的兼职多数是替中学生补习,我也不例外,手上总共有几份补习;赚到的钱虽然不算多,也够我花用了。
我的死党志森呢?他当然是属于最后的那一派了。打从上学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全情投入了“校花珊”的争夺战。每天都要施展混身解数,和其他上百个竞争者斗得头崩额裂的。
当然,志森这美女杀手是不会为了一颗树而放弃整个森林的。而且除了对著校花珊这种超高难度的目标时比较轧手一些之外,他在女孩子堆里是很吃得开的。我已经说过了,他不但长得高大英俊,而且家里有钱、手头比较松动。同学们平时吃吃喝喝,很多时都是由他抢著作东道的。而且他为了方便上学,还特地在大学附近租了个不小的单位来做宿舍;里面设备齐全的,连当时还算相当昂贵的“卡拉ok”也购置了。不用说,那里自然成为了同学们做功课和聚会的必然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