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袱之中,木然地对颜君斗点了点头,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见宫先连走出去的背影都透着茫然无依,颜君斗嘴巴一阵张合,却是始终没办法发话留她,直到此刻连日赶路的疲惫才似浮了出来,不只身上酸痛,腿脚之间更是一阵软麻无力。
他扶着井口,好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形,转身走回去时面上已透出了怒气,脸色潮红、双拳紧握,出门在外的怒气已积压到了顶点,偏生虎门三煞连在自己家里都搞出这么难以收尾之事,看宫先那个模样,颜君斗就连安慰开解的话都说不出口,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回他再也忍耐不住,非得和父亲和伯父好生吵上一架不可,大不了就像当日虎门三煞擒下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之后一般,吵完了再到外头晃上一段日子,等气消了再回泽天居等着吵下一架。
茫茫然地走在路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燕千泽的居处,直到差点撞上燕萍霜,听她一声惊呼,南宫雪仙的神才似被唤了回来。她一惊止步,这才发现燕萍霜就站在身前尺许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四周是那般熟悉又陌生的情境,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就走过了燕千泽布在外头的阵法,直接走到了里头来。
想必是自己无神之中,只靠着本能和记忆行动,却恰好躲过了燕千泽阵法之中种种幻象扰心之法,只是这念头一闪而逝,一点没勾起南宫雪仙得意的感觉。
“天啊!雪仙姐姐,你…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见南宫雪仙浑身湿透,行步之间衣裳犹自滴着水,无论脸上身上都是湿气凝重,这还不算什么,最多是当作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水;即便面上易容已去,燕萍霜对这法门用心不多,认识也不深,一时也想不到其中有什么问题。
但南宫雪仙脸上那神情,却真的吓到了这小姑娘,那神情一点没有以往所见到了南宫雪仙半点样儿,面无表情的活像行屍走肉,直到自己惊呼出声,她似才被唤回了神,燕萍霜吓得也不知该去叫爹爹或雪姨,还是该找娘亲出来解决才是。
她看着满身水湿的南宫雪仙,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到里头,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条大布巾,连话都不多说便将南宫雪仙罩在其中擦拭起来。
藏一萍霜不动作还好,一动作南宫雪仙登时感觉到随着她紧张中颤抖的动作,磨擦之间肌肤慢慢恢复了应有的触觉,水湿后的寒气登时涌现,方才一路上被山风吹袭,到现在才感觉到寒冷,一时间体内竟似空空荡荡的,就连遇冷时该当自动运使暖身的功力也运不起来。
她畏缩在大巾之中不住寒颤,本比燕萍霜高挑许多的娇躯,竟冷得直缩起来,在燕萍霜的擦拭之中,布巾中的南宫雪仙缩得愈来愈小,不只肩头,整个娇躯都在抽播,吓得燕萍霜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腔子;这般瑟缩寒颤的南宫雪仙她可是前所未见,手上隔巾感觉的尽是湿寒,教她如何不惊?
“雪仙姐姐…别…别这样…”
怎么问就是听不到南宫雪仙的回应,只觉怀中的她不住颤抖,似是冷到骨子里去了,一时间竟没办法运功驱寒,吓得燕萍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爹爹和雪姨在后头的小屋里风流快活,娘又到山里采药去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如此失态的南宫雪仙,燕萍霜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