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萍就笑着来拿支票，鸣谦一把住说：“记住你的诺言，十天把东西到我手上。”“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韩正似乎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都快忘了，当时怕行靠不住，夏琳介绍来的，谈了两次。”

鸣谦等新贵们都走了，低声问：“王行长和赵长怎么打发？”

杨萍就大笑着去了。

鸣谦：“光是谈谈又有何妨？只是我听说夏长和段行长签了一份意向协议，其中有最低售价。都是银行系统的，如果有一天这份协议被一些圈内人知了…”

袁明的声音好像没有平时的底气足，鸣谦也不理他，只顾自己看书，也没听见袁明的声音。心里有鬼的人是最怕寂静的时候，在寂静的时候那鬼就会在他的心里扑腾，让他站立不安，掌心发汗，袁明此刻可能就是这情况。足足有三四分钟，鸣谦才放下手里的书，抬起见袁明就像一名军人一样笔地站在房中央，一米八几的大块仿佛占去了屋的大半空间。

韩正从大班台后面站起来，走了几步气愤地说：“我本没让她签这份协议，盖得还是行政公章，行政章可是你的，你说怎么办？”

鸣谦注意到袁明的脸开始发红，额那层亮闪闪的应该是细细的汗珠。“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还是正泰小区那件事情，你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给我说一遍，不能有一遗漏，你现在可以说了，不要停，我听着呢。”

“去把门锁上。”

韩正：“这没问题，你抓时间。”

杨萍一脸无辜地说：“你不是说拖的时间越长越好嘛。”

鸣谦就对韩正说：“我还想和你谈一下往行长的事情。”

韩正说：“你只负责赵长，王行长那里你安排我们吃顿饭，不要有其他人参加。”

说完鸣谦给自己上一支烟，了一，说：“以后你不要再叫我二哥，你好歹也是保安经理，这样叫着我听了心里别扭。”

放下电话，鸣谦就用对讲机呼叫袁明，让他上到办公室来。

袁明来的时候鸣谦也没抬一下，睛只是在书上。“二哥，你找我。”

鸣谦拿起桌上的铅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韩正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才说：“就这么办。”

鸣谦往外推着她说：“怀了，生孩去了，满意了吧。”

说完故意朝新贵们摆了一下。韩正就说：“你们先忙去吧。”

杨萍故作生气地说，然后指指门外神秘兮兮地说：“她呢？今天怎么没见。”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鸣谦半躺在椅里闭着睛，他要梳理一下绪。十天办完证，再在北京南路储蓄所趴十天，还有十天。时间是足够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了。今天晚上先把夏琳摆平再说。鸣谦拿起电话。“夏长，我晚上请你吃顿便饭，一来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请你吃顿饭，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地主吗，不怎样，这地主之宜是要尽的。二来呢，就是关于商业银行的那份意向书，老板很生气，我想借此机会商量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在下面车里等你。”

然后拿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说：“易所主任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吃饭，这顿饭就你想办法替他吃了吧，五千以内随便吃，超过分自己掏。”

鸣谦苦笑：“人力资源也起销售的事情来了，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把协议收回来吧。不过，这次你得叫夏长合我一下。”

袁明似乎心里有疑问，可见鸣谦坐在椅上闭着睛就打消了询问的念，咽了吐沫说起来。“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去的，十一半的时候到了超市外面，因为里面还有几个人在买东西，我们就坐在车里等着，一直等到十二多一，里面的人走完了，可外面还有两个老太太在聊天，所以又等了十几分钟，这时就看见那个女的从超市里来，好像是拉卷闸门要打烊。曹新民孙忠就赶快下车装着要买东西，他们就去了，过了几分钟，我看店里的灯熄了，就留了一个人在车上，带着另一个人了店里。”

鸣谦脱下西装，在室内来回走着，他需要酝酿情绪，一愤怒的情绪，他知对付袁明这样的屠狗辈不能用和风细雨的方式，必须要有雷霆手段。正酝酿着就听见敲门声，鸣谦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那本《危险的关系》看起来，一边说：“来吧。”

鸣谦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到财务室签领了两张支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杨萍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摆他的笔记本电脑，鸣谦关上门就咬牙切齿地说：“你把老板当傻呢，哪里有一个证办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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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谦走到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来问韩正：“韩总，我听说在我和行谈判期间，你私下接了一下商业银行的段行长。”

鸣谦笑着说：“都怪我没给你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