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夜时分的忠孝东路车水ma龙，明亮稠密的车灯、空dong回环的噪音和五颜六se的霓虹，就像我在爱情上的多角关系。

雕开PUB以后，我在苍茫的都市情结里穿越人群，识别chu通往摄影棚的路，占有Niki的偏执倾向，显然已经在珊珊的柔情得到禳解。

这时的我非但不再jian持对Niki的爱情，也无法再和过去一样把她当成xing伴侣。尽guan在婚姻上的抉择相当仓促，然而我相信她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未来。无可讳言，我对她还存有qiang烈的爱意与热望，如果没有shen情款款的珊珊，或许我会忘记第三者的shen份，继续和她在房事上纠缠不清。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与其诅咒她的婚姻决裂，我倒宁可主动结束这段关系，对她和Joker抱以祝福。

时间约莫八点，如释重负的我来到摄影棚门口。Joker的目的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要的jiao代也可有可无。之所以还愿意走这一趟，不外是想断绝往后的牵绊。

Joker的摄影棚外观和一般的公寓大厦相去不远，我不假思索地an下三楼的门铃，朝着对讲机上方的镜tou招了招手。或许是Joker还记得我的相貌，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息，大门就发chu了开放的声音。

我从容地搭上电梯，在沉闷的开门声过后，直觉地走到标示着“梦魂工作室”的门前。在我的人际关系当中，有能力养得起摄影棚的摄影师多半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称，对客hu标榜他们的创意。

“对不起，我找Joker。”在准备登门造访以前，一个高挑的长发女郎打开门，同我挥了挥手。在摄影棚这zhong地方，条件不错的摸del进进chuchu应该是很平常的事，然而我却在她那张未施脂粉的绢秀脸孔上，看到一丝似曾相识的痕迹。

“干嘛那样看着我？”长发女郎的上shen随随便便地罩着宽大的T恤，下shen则是kuguan扯个稀烂的niu仔ku，浑shen散发着一gu邋遢的meigan。她对我无礼的打量视若无睹，微笑着迎我进门，表现得极为自然。

“没什么，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摇摇tou想摆脱这zhongyan熟的gan觉，放弃在记忆里继续搜寻她的shen份，跟着她赤luo的脚步走进这个属于Joker的空间。

“你就是Niki常说的罗非凡？”她反手把门带上，率xing地席地而坐，在言谈和行止之间彷佛有一zhongshen为主人的态势。

“没错。Joker呢？”我向前跨chu几步，打量着三十坪大小的摄影工作室。大量的布景、daoju、服饰和qi材，在空旷的室内散置横陈。

“我就是。”长发女郎理所当然地说chu这么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然而我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久久说不chu话来。尽guan和Niki的gan情现况在思维里沙盘推演了无数次，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特异的变因。

从下午到晚上，我彷佛经历着一场疯狂无比的爱情冒险。从得知Niki的婚讯到珊珊怀yun，最好的状况当然是风和日丽，但最坏也只不过是晴天霹雳，其间的变化我都可以坦然谅解甚至接受。然而Niki的结婚对象赫然是个女人，这就非得教自负的我在震撼与错愕中，重新衡量或评估女人这zhong动wu。

“怎么？难daoNiki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女的？现在知dao也不算太晚吧？”Joker想必是从我的脸上明显地见到难以置信的神情，对我的诧异嗤之以鼻。从口气和姿态判断，她似乎也微微责怪着Niki对我隐瞒太多。

“也对，台北市长都可以主持同xing恋婚礼，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脱下pi鞋，有意无意地打量着Joker。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我想像着Niki和她luo裎相对的激情画而，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地方很luan，随便坐。”Joker洒脱地靠在墙上，明知dao她在女同xing恋中扮演男xing角se，然而她细致的五官和玲珑的shen段，还是轻易地让我怦然心动。

“有没有人说过你比较适合当Model？”我看着屋里昂贵的摄影qi材和灯光pei备，暗自赞叹着Joker的专业造诣。虽然如此，她的容貌和胴ti却比那些ying梆梆的金属更xi引我。面对这么一个女人，我委实很难把她想像成情敌。

“谢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天生就是特别偏爱mei丽的相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