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捣碎我对真爱的憧憬。
“嗯哼,我家里的Salut绝对比啤酒过瘾…对了,你放心,我还没有结婚。”Niki发出慵懒、娇憨的闷哼,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伸手引导我爱抚她丰满的臀部与纤细的大腿。当我隔着牛仔裤的纹理揣摩她两股之间优美的曲线,她竟在迷醉的神态中稍稍颤抖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我完全相信Niki准备把自己交给我。在速食爱情的模式下,我可以选择放荡形骸的演出,做尽善尽美的配合;当然相反地,我也可以扮演正人君子,故意错过这场求之不得的艳遇,回家再向自己道歉或致敬。无论我的决定如何,我非常清楚在激情与冲动消失以后,我们唯一能够保存的就只是短暂的记忆。
“那还等什么?”既然Niki已经用身体表态,我似乎也不必在发酵的情欲里犹豫不决。一旦踏进男欢女爱的国度,把对象想得太过神圣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
当我搂着Niki离开“天旋地转”才发现PUB里所有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无意猜测周围的注视有什么涵义,在她的魅力中迷航的我,只想投入这个澎湃汹涌的冒险之夜。
“除了我男朋友以外,你是第一个到我这里的男人。”
Niki和珊珊一样,是个独自居住的单身女郎。但她的公寓套房小巧、精致,和珊珊宽敞的住处截然不同。
“那我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我在粉红色的房里席地而坐,虽然冷气不停地运转,但在酒精强烈的作用下,还是觉得十分燠热。
“你说呢?”半醉半醒的Niki把我的腿当成枕头,脸上泛着酒精带来的红潮,额头渗出细微的冷汗。我们抓着高脚杯,把昂贵的Salut当成开水,一杯接一杯地豪饮。虽然我们的躯体如此接近,但在做爱前夕,我还是无法对彼此间的疏离感视如不见,只好试着改变话题。
“你哪来的耐性搞这么多片拼图?”我无心地扫瞄宽阔的床,让那幅完成大半的拼图停留在我的视野里。拼图的内容是一对情侣在沙滩上拥吻,情侣的部份已经完成,剩下比较难拼的沙滩,一旁的空盒显眼地标示着“5000”
“别提那个烂货…就算你曾经看过我跟他在一起,那并不表示我真的离不开他…”一提起拼图,Niki就用意不明地咒骂起来,激动的手势使酒杯里的Salut溢出杯缘,泼洒在乾净的地毯上。
“鬼扯。”自讨没趣的我暗骂着,霎时明白Niki和她男朋友共享这幅拼图,而她今天之所以特别忧郁,原因大概就是感情。我当然不会因为她破口大骂,认定她们的关系已经结束。比较可靠的判断,是她把和男朋友之间的冲突释放在我身上。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有机会一亲芳泽,是她希望藉此报复她的男人。
我沉默地喝着酒,一阵没来由的妒意,在心里暗暗地郁积着。
“你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Niki把酒杯朝地上一搁,摇摇晃晃地翻了个身。从这句定位暧昧的话语听来,她显然饮酒过量,把我误认成她的男人。
“我不是你男朋友。”无论Niki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喝醉,我都不想在这时质问她的另一段感情。在我的经验里,安慰喝醉酒的女人是全世界最累人的事。如果我不马上划清身份上的界限,这个绮丽的夜晚将会装满噩梦。
“你一定会觉得我喝醉了,不过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说过什么。”几分钟前还不甚清醒的Niki,忽而正经八百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