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先到厕所,用大麻冷却凌乱失序的神经。
比卖场里更浓郁的茉莉花香散布在空无一人的男厕所里,对芳香剂过敏的我屏住呼吸,无声地诅咒着。大脑里盘桓的,依然是那个橙红色的女人。
我找了个隔间,小心翼翼地锁上门,迫不及待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事先卷好的大麻,掏出打火机悠然地上火。当那些颓废的气体钻进喉咙,我还是无法在顷刻间松弛她带来的压力。
其实我知道问题来自我的裤裆之间,然而长期拒绝手淫的我仍然需要幻象。
为了时间上的考量,我用力地吸吮那支比正常香烟要细的手卷烟。这种吸法要是不巧给同好看见,准说我是暴殄天物。但是为了那个坐在窗边的女人,我可不想在这个局促的空间里耽搁太多时间。
当大麻独特的香味幽幽地盖过芳香剂,我开始觉得有些反胃,紧接着一阵晕眩就如影随形地包围着我,迫使我必须撑开小小的天窗,贪婪地呼吸台北污浊的空气…唔,我的感觉很好,这正是进入状况的前兆。我只要再狠狠地吸两口大麻,就会像软体动物似地瘫痪在厕所里,真正走进那个只有我和她的世界。
这时的我,不得不把自己幻想成一只无可救药的毒虫,周而复始地吸入那些颓废、稍纵即逝的气体。我的冷汗在烟雾的作用下,比瀑布更猖獗地渗出皮肤,舒畅的快感像是高浓度的硫酸,浸淫、腐蚀我的每一根神经。
“你在里面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缥渺地传来。我摇头想要摆脱大麻带来的晕眩,然而这个声音感觉上却似乎距离我很远。
我无从判断声音到底是出自吸食大麻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门外呼唤。正在迟疑着,构造简单的门扉已经被一只纤细的手缓缓地推开。
是她!从那身狂野的装束,我的确可以肯定她是方才卖场里的女人!
还来不及思索原因,她已然冲进狭隘的空间,反手带上门,扑向我的怀里,把温热的胸脯紧紧地贴上我的胸口。承担她体重的我软绵绵地靠在墙上,直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急促,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样也好,就让她去罢。只要我一想到下体最迫切的需求,就希望她使尽浑身解数,释放那些蓄势待发的精虫。
拥抱以后,她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没有多馀的问候或甜蜜的言语,便用她引人想入非非的暗红色嘴唇和我接吻。不曾经过挑逗,她的滑嫩的舌头直接穿过我的嘴唇,深入我的口腔内壁四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