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您效犬之劳。”夫俯首说。他在最后的努力。

“琳达…”小陶倒不是想为自己的能力辩护，而是怕“生意”谈不成：“我们可以敲他个三百万，一人一百呢！”

琳达对他的称名姓似乎有意外，被夫看了来，显见他这一招“先发制人”有效用了；这是告诉她：你的底被我们摸得一清二楚，千万别轻举妄动。

“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付你的，也别忘了你对小倩说过，你想报复他。”

“你们要我吃里扒外？”

小陶和夫在长沙发上坐下后，沉默了一阵，夫先观察了这间客厅，陈设十分简单，除了电视、衣架及墙上的三件画外，别无一，哦，对了，电视上还有一只烟斗，应是李焕然的才对。

“不是，对李焕然。”夫续。

应门的果然是琳达，穿了一袭黑薄纱长裙，像个黑寡妇，要为他们吊唁似的；看到小陶后还有一个男人，有些讶异，但表情一闪即逝。

琳达从房间内拿录音机来，开始听着冗长的录音带，并不如夫所期望的会有任何表情，连听到小倩和她对谈李焕然的那段，都毫不惊讶，他有些失望了。

“那是我个人的问题，与这件事无关。”

“杀伤力？对我吗？”

“不知张小刚才有否注意听，您大慨没忘记曾对小倩说过的话，看样，您并不是不在乎，您还很不甘心呢！”扳回一城的夫又乘胜追击了。

“那你开个数字来嘛！”小陶更急了。

钱，钱，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为了钱，再危险的钢索也得走过去。他们决定，不，是被着走钢索，仍然去赴琳达的约了。

“当然无关。我们也知这录音带很可能伤害不了李焕然，可是，如果我们合作，那姓李的就有苦吃了。”

“像你们这玩法，李焕然不过把你们当成是要饭的。”

“不是声音的问题，琳达…”小陶不知扯些什么，夫立即接：“当然，张小一定清楚，虽然这两卷带并未能充分证明李焕然和你的关系，但它不见得就是没有杀伤力的。”

琳达又坐了下来，仔细地打量他俩，然后摇摇说：“你们不是那块料。”

他主动将三百万分给琳达一份，岂料琳达竟站起送客了：“这就是你们的胃？我看，二位还是回街去混吧！”

“我的计画很简单。”夫的睛亮了起来：“我们继续录音，张小充分合，故意他的话，让他说婚外情的确切证据，那就百莫辩了。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在这房内装录影机，若张小愿意的话，来上一段床戏；李焕然就是瓮中　了。”

在人安和路这幢大厦前，他们先在附近观察了近一个小时，没有发现前晚来砸店的那几张熟脸孔，也没有什么异样，才忐忑不安地了电梯，直奔九楼。

“如果我们去找李先生，然后将你和小陶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那么，对你有没有杀伤力呢？请问张小？”夫才说完，琳达就收敛了笑容，显然这一招奏效。

琳达又燃起一烟，藉此思考下一步，小陶也拿烟，并为夫燃上；他是藉此缓和气氛。

夫打开背包，取了录音带：“是不是您的声音，还得请您自己监定。”

“勒索、下毒，你们敢吗？”琳达盯着夫问。

“就这么一能耐？”琳达反冷哼一声：“比小陶的床上功夫好不到哪去，我看，谈话该结束了。”

她为他们递上拖鞋，之后便坐在三件式沙发的首位，迳自燃起一枝烟着。

那么会不会房间内埋伏有人呢？夫脑里又在想，看能不能借故去观察观察，不过，发现有人又如何？反正了门，横竖只有下去了。已经到了鬼门关前，还怕见阎罗王？

“人不可貌相，张小，老实说，我们缺钱用，没有什么不敢的。”

“小陶，你这位朋友，不介绍认识吗？”琳达先发难，打破沉默。

“说说你的计画，你叫夫是吧？”琳达这气似乎是顺服了。

“小陶，你估了这玩意。”琳达关上录音机后说：“我没想到我的声音还还满好听的。”

“二位小兄弟胆不小，我很佩服。”琳达冷笑了一声：“录音带放来听听吧！”

“那又怎样？”

“叫我夫就好。”夫自我介绍：“张静芬小，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夫和小陶对望了一，似乎无技可施了，什么三百万，你当钱是从空中掉下来的啊！

“我记得…”夫不疾不徐地说：“您在电话中曾跟小倩提过，您说，已经想报复李焕然的方法了，只是还缺人手？”

“我不在乎。”琳达辩：“反正我跟他的关系迟早要结束，你们只不过加速罢了。”

“那你们应该去找他。”琳达笑得更迷人：“如果不知地址、电话的话，我可以提供给你们。”